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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雷与金姐:影史最完美歌舞搭档

2014-11-3 16:43| 发布者: 青藤| 查看: 3939| 评论: 0|原作者: 闻天祥专栏
摘要: (外滩画报/闻天祥专栏)在伍迪·艾伦(Woody Allen)导演的《开罗紫玫瑰》(The Purple Rose of Cairo,1985)结尾,错失爱情与梦想的女主角伤心地步入戏院,当银幕上的绅士淑女翩翩起舞,优雅得彷佛连地心引力都不 ...



外滩画报/闻天祥专栏

在伍迪·艾伦(Woody Allen)导演的《开罗紫玫瑰》(The Purple Rose of Cairo,1985)结尾,错失爱情与梦想的女主角伤心地步入戏院,当银幕上的绅士淑女翩翩起舞,优雅得彷佛连地心引力都不存在时,原本哭丧着脸的女人终于破涕为笑——她看的电影叫做《礼帽》(Top Hat,1935),跳舞的男女是佛雷·亚斯坦(Fred Astaire,又译为弗雷德·阿斯泰尔)与琴吉·罗洁丝(Ginger Rogers,又译为金吉·罗杰斯)。


过去影迷与媒体常昵称佛雷·亚斯坦与琴吉·罗洁丝为“佛雷与金姐”,两人一起拍了十部歌舞片,包括九部雷电华公司的黑白电影,另外一部则是 1949 年为米高梅(MGM)拍的彩色电影。如果按年代排列,依序是:《飞向里约》(Flying Down to Rio 1933)、《柳暗花明》(The Gay Divorcee 1934)、《萝贝塔》(Roberta 1935)、《礼帽》(Top Hat 1935)、《欢乐时光》(Swing Time 1936)、《海上恋舞》(又名《随舰起舞》、《追舰记》,Following the Fleet 1936)、《随我婆娑》(Shall We Dance 1937)、《无忧无虑》(Carefree 1938)、《鸳鸯舞圣》(The Story of Vernon and Irene Castle 1939)、《金粉帝后》(The Barkleys of Broadway 1949)。两人的风采和默契,被誉为影史最完美的搭档。然而踏进影坛、结为舞伴,甚至扬名立万、影史留名,却非当初预料得到。

在 1930 年代至 1949 年,佛雷和金姐总共合作了包括《飞向里约》、《萝贝塔》、《金粉帝后》在内的十部影片


开启银幕歌舞表演新纪元

佛雷童年起就跟姊姊阿黛儿搭档,直到 1932 年姊姊结婚而拆伙。他原本无意再以搭档形式表演,和金姐在《飞向里约》里合演也非男女主角(主角是墨西哥美艳女星朵莉丝迪里约 Dolores del Río 和美男子金·雷蒙 Gene Raymond),但两人在片中一段入境随俗、以巴西音乐搭配美国舞步的“卡利欧卡”(Carioca)却十分讨喜,因而被要求再续前缘。

就像佛雷当年在雷电华公司的试镜被低估成“不会演戏,有点秃头,会跳舞”。金姐本来也非舞后,她在好莱坞早期歌舞名片《42 街》(42nd Street 1933)所饰演的角色甚至是把上台机会让给新人露比奇勒(Ruby Keeler)的阿姐,而非舞台上的核心人物。但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佛雷不想有固定搭档,却不置可否和琴吉再合作一次,就此结下不解之缘。

其实在银幕里,佛雷是握有掌控权的那一个。例如让他们首挂头牌的《柳暗花明》就是他在踏入电影圈之前早已闻名的舞台剧目。影片描述一个女人想和丈夫离婚,见多识广的姑妈和律师帮她想了个诡计,想让丈夫撞见她和其他男人深夜共处一室,愤而离异。结果金姐把佛雷误当成要扮演她情夫的对象,两人弄假成真不说,最后更发现金姐的先生偷吃在前,她成了理直气壮的离婚诉请人。早在舞台版,作曲家柯尔·波特(Cole Porter)就已为此写了著名的插曲“夜与日”(Night and Day),虽然从舞台到电影,原本的情节、曲目皆已大加删改,但这首经典歌曲被保留下来。佛雷在银幕上演唱了这首歌,至于舞蹈表现,则建立了所谓“诱惑之舞”的准则:一开始是男人挡住亟欲逃离的女人去路,以强邀共舞的姿态介入,但随着旋律,两人愈舞愈美,契合的程度彷佛昭告“没在一起,太没天理”,等到一支舞罢,男人让女伴坐回沙发,这时她却一副不想走的模样。即使剧情还没进展到海誓山盟,但观众却已对他们“在一起”投下“赞成票”,亦即舞蹈带来的艺术说服力远高过情节和语言,可说为电影的歌舞表演开启了新纪元。《柳暗花明》是第一部获颁奥斯卡最佳歌曲的影片,但得奖的不是“夜与日”,道理很简单,因为它不是电影的“原创”曲目。最后拿到奥斯卡奖的是首叫做“大陆”(The Continental)的插曲。

“严以律己”的佛雷据说常要花很长时间去修正他的舞蹈,直到分毫不差的地步。他提供的其实不仅是风格与技巧,他对摄影机应该连续不断呈现舞蹈的主张让银幕的表演摆脱了像《百老汇之歌》(The Broadway Meloday 1929)这类早期歌舞片令摄影机定住不动宛如看舞台剧的笨拙,但他也不崇尚巴士比·柏克利(Busby Berkeley)的“万花筒式歌舞片”以各种刁钻角度与华丽摄影机运动消磨掉角色的主体性。而是让“歌舞人”成为影片真正的灵魂,连带所表演的歌舞也得和剧情发展“整合”在一起。

金姐虽然不见得是最会跳舞的女明星,但她和佛雷的搭档之所以脍炙人口,除了因为他们是带领风潮的始作俑者,具有奠基的地位,不可磨灭;她的表演还有一种独到的魅力,是表面上不想跟佛雷搅和,却又在共舞的时刻泄露出那股如鱼得水的满足。金姐的表演令予人仙风道骨之感的佛雷,在银幕上迸发出性感的激素,却又不违背他们优雅的特质,这点在影史上确实难有人望其项背。


克服地心引力的优雅

《礼帽》是佛雷与金姐最著名也最受欢迎的电影。完美的“佛雷·亚斯坦式歌舞片”通常会包含三种歌舞模式。第一是带有喜剧风格的独舞,也就是他的个人秀,通常在影片开始没多久,就会出现,因为佛雷大多在银幕上饰演歌舞艺人,唱歌跳舞理所当然。在本片的代表曲目是好友劝他早日成家时,佛雷唱的“不要拘束,乐得自由”(No Strings’m Fancy Free),他在朋友房间大跳踢踏舞,吵得楼下房客睡不着觉打电话给饭店经理抗议。当友人下楼道歉,对方却已上楼理论,结果佛雷就这么和金姐不打不相识,有趣的是,金姐理论完下楼后,佛雷却在地上铺了细沙,用婆娑的舞步帮助金姐入眠,结果这首曲子便从光棍之歌成了诉情之曲。

第二种必要的歌舞模式是与人搭档的喜剧式歌舞。在《礼帽》中,有场戏是佛雷与金姐为了躲雨而被困在凉亭,两人苦中作乐,表演了“淋雨也是好天”(Isn’t This a Lovely Dayto Be Caught in the Rain?〉,只见外面雷声大作,他们却彼此壮胆、模仿,而达成调情的功能。尤其金姐穿着马裤、猎装,帅气的打扮颠覆了过往被领舞的传统,让两者之间形成某种奇妙的分庭抗礼,更添喜感。

问题是金姐虽然对佛雷有好感,却不知道人家的身份,错把佛雷当作喜欢拈花惹草的有妇之夫(而且还是好友的丈夫),让她急着绝交,却恰巧在舞池相遇,这下可跑不掉了,浪漫的双人舞体现了他们的情投意合,而这就是最重要的第三种歌舞形式。一首“心心相印”(Cheek to Cheek〉不仅成为 1935 年排名第一的畅销曲,也入围了奥斯卡,歌曲开头“天堂,我身在天堂,我心跳快得无法言语”(Heaven, I’m in heaven, and my heart beats so that I can hardly speak...)可谓浪漫至极,而佛雷与金姐从舞池人群中舞到世界彷佛只剩下他们一对,金姐在佛雷引领下转身、循环、下腰、飞跃的姿态,优美得无以复加。这段经典画面不仅出现在前述的《开罗紫玫瑰》中,《绿色奇迹》(The Green Mile)、《雨人》(Rain Man)、《A.I.人工智能》(A.I. Artificial Intelligence)、《英国病人》(The English Patient)也都援用过原唱,翻唱者更是不计其数。

无论是个人独秀、滑稽歌舞或是浪漫的诱惑之舞,在佛雷与金姐的搭档作品里,永远不虞匮乏。他们为经济大萧条时代的观众,提供了逃避现实的魔法金粉;当地心引力都能被优雅地克服,还有什么难题是不能解决的?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舞蹈美归美,有时也有催泪能力!佛雷·亚斯坦在《欢乐时光》中难得饰演好赌之徒,还有婚约在身,当金姐决定放弃他,两人在分手时表演了“永不再舞”(Never Gonna Dance),那股把握最后相处时光的激情与哀伤,用舞蹈告别的情调,在他们作品里独树一帜。不过,影迷也无须太担心,他们的作品最后总还是会以拥抱爱情结束。


分道扬镳后的各自辉煌

佛雷与金姐在 1939 年拍完《鸳鸯舞圣》后,分道扬镳。金姐成功从歌舞演员转型为戏剧演员,旋即以《女人万岁》(Kitty Foyle 1940)拿下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佛雷则继续在歌舞片领域称霸,即使一度想退休,却因为代替受伤未能演出的“第二代舞王”金·凯利(Gene Kelly)和朱迪·嘉兰(Judy Garland)演出《万花锦绣》(Easter Parade 1948)而大受欢迎,无限延长了他的演艺生涯。在金姐之后,佛雷分别和艾莲娜·鲍尔(Eleanor Powell)、宝莲·高黛(Paulette Goddard)、丽塔·海华丝(Rita Hayworth)、安·米勒(Anne Miller)、西·雪瑞丝(Cyd Charisse)、李丝丽·卡侬(Leslie Caron)、甚至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等女星共舞。表面上他好像独有一种类型,但无论与谁搭档,都掩盖不了他的光芒。有人算过,佛雷的演艺生涯长达 76 年(他享年 88 岁),尊称其为“常青树”也不为过。而佛雷与金姐在分开 10 年后,重新聚首,演出两人唯一一部彩色片《金粉帝后》,竟是朱迪·嘉兰因身心问题无法顺利表演。一个遗憾造就另一个惊喜与重逢,也属世事难料。

《金粉帝后》描述天造地设的歌舞巨星因为女方想往戏剧发展而致使两人在感情、事业皆分道扬镳。某次在钢琴家老友的巧妙设计下,半推半就登台共舞,佛雷与金姐此时表演了格什温兄弟(Ira & George Gershwin)的名曲“无法抹灭的回忆”(They Can’t Take That Away From Me),意义非凡。因为这首曲子首度出现,就是在佛雷与金姐主演的《随我婆娑》中,这是部描述芭蕾舞星与踢踏舞者被媒体硬送作堆的故事,两人异想天开干脆真的结了婚,然后再迅速离婚,好摆脱彼此,但就在这难得的相处中,动了真情。12 年后再度诠释同一首曲子,情境自然大不相同,真有沧海桑田之感。而两人又唱又跳、行云流水的默契,也预示了他们即使下台后暂时分道扬镳,最后还是会重修旧好。不过这都是银幕上的剧情而已,《金粉帝后》既是重聚,也是佛雷与金姐最后一次合作。虽然这个句点告诉我们电影(虚构)与人生(真实)的差异,但艺术所创造出的幻境(完美的舞姿、优雅的气质、浪漫的happy Ending)却成为永恒的经典。

过去我只在集锦式电影《影舞者》(That’s Dancing! 1985)中看过《柳暗花明》、《萝贝塔》的片段,要不就是《开罗紫玫瑰》中的《礼帽》片羽。2011 年,我去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后,途经旧金山游览,在一家二手影音店找到《佛雷与金姐全集》,如获至宝。这十部影片不只代表了一个时代,更是一种类型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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