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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豆:婚后重生

2008-1-8 21:23| 发布者: 舞色空空| 查看: 2899| 评论: 0

吴丹

  三十而立的黄豆豆已经结婚三年,从外表来看,他仍是那个开朗健谈的男孩,但家庭生活对他的改变却是潜移默化的:“结婚前舞蹈就是我的生活、我的生命。现在,舞蹈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12年前,中国观众在1995年春节联欢晚会的舞蹈《醉鼓》里第一次看到黄豆豆时,他不过18岁。如今,黄豆豆已30岁了。

  这一年,他留给自己很多回忆。从来都靠肢体与人交流的他,花了四年的时间,写出数十万文字《豆志飞舞》,勾勒出一个舞者的内心世界。今年年初,他站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舞台上,为谭盾歌剧《秦始皇》担任舞蹈编导和首席领舞。而12月18日,由他编舞的《中日三杰舞荟萃》将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上演,并邀请来自日本的女形舞蹈演员早乙女太一、日本鬼太鼓演奏家修一同台演出。

  三十而舞

  2002年,美国权威的《舞蹈》杂志封面上,头系金黄色发带,腾空跃起的黄豆豆,在蓝天白云下,将两条腿笔直地向上组成了一个预示胜利的“V”形。

  回忆起那个场景、那张照片,黄豆豆笑了,“在我学舞蹈时,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中国的舞蹈带到国外。当我第一次在国际现代舞比赛中获奖时,感觉自己的梦想都实现了,实际上,之后才是更痛苦的阶段。”

  从那次获奖之后,他开始反复思考“怎么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把传统中国舞与西方现代舞嫁接起来?”、“所有人都跳风格接近的现代舞或芭蕾舞,中国舞者与其他国家舞者的区别难道仅仅在于国籍和血统?”、“身为中国人,自己的文化根基在哪儿?”

  这些思考,决定了黄豆豆接下来的选择。2004年8月,在雅典奥运会上以一段《中国功夫》结束跟张艺谋的合作后,黄豆豆收拾行囊,于2005年1月前往纽约,开始安静的学生生活。

  “刚到纽约时,谭盾告诉我,‘你必须做两件事,第一,跟所有的人说英语;第二,花光所有的钱看戏’。”然后,黄豆豆就跟他学导演出身的妻子“每天捧着《TIME OUT》,看那上面详细的剧目介绍、剧院地址和票价,选择要看的剧目”。半年时间里,夫妻两个每天转战在各个剧场,“有时一天看两部。有时看完一部,跟妻子讨论,两人都没看懂,第二天去买报纸来看分析评论,再买票进去看。”

  与此同时,离开学校近8年的黄豆豆又在美国芭蕾舞学校接受学院派的超负荷训练,“每天脚都像灌铅一样沉重,上几步台阶都痛得抬不起脚。”他记忆最深刻的是,曾经花20美元买了站票去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看歌剧,三个小时站下来,原本酸痛的腿更是不堪负荷。

  戏剧性的是,这个紧贴墙边看歌剧的男人,一年半后站上了大都会歌剧院的舞台,为谭盾的歌剧《秦始皇》担任编舞和首席领舞,接受了4000多名观众的起立鼓掌。

  “2006年的深秋,我和豆豆有40天都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那个巨大的歌剧制造厂里排练……身处地下的我们避开了世俗,避开了尘世,好让我们的理想经过地下的努力得以在地上实现。首演的那天,全世界都在谈论《秦始皇》。”谭盾在《豆志飞舞》的序言里回忆两人的多次合作,“看豆豆的舞蹈,好似听他的音乐,他的身体不停地在‘演奏着’,那是一种‘血在流、魂在飘’的理想真实。我坚信,他是当今世界最杰出的舞蹈家之一。”

  “舞蹈是思想的体现”

  看黄豆豆的舞蹈,很多人的感觉是坚毅、阳刚、爆发力强。

  实际上,他的性格也是如此。“25岁之前,我觉得阳刚就是男人的力量。我好胜,追求完美,不达目的不罢休。”但现在再总结自己的性格,他会在里面加上“柔性”或“放弃”。

  “以前跳舞,做不好一个动作就不吃饭,把自己反锁在练功房,也不开手机。跳得浑身伤痛、筋疲力尽,瘫在地板上。”他曾经为练《醉鼓》里的“原地旋子”动作,把自己关在直径1.8米的狭小练功房里进行“自残”式训练;曾经在繁重的强化训练下闹出胃出血;也曾在高难度的舞蹈动作中摔伤膝盖,在轮椅上生活了两个多月,险些永别舞台。“原来我的性格是永不放弃,为梦想誓不低头,直来直往的,很冲动。现在我才知道,光有理想和牺牲精神是不够的。”

  他学会用道家的思想去理解自己崇尚的“阳刚”。“阳刚并不是一味的硬朗,天不怕地不怕,而是要像水的感觉,以柔克刚。以前跳得不高、转得不快,我就闷着头拼命苦练。现在,我会坐下来想一想再去做那些动作。”

  放弃,也是他现在的选择。“25岁时,每年要带团到全国做100多场演出,必须完成这个任务量。有时候到了10月份,一看,还差30多场没演。于是拼命赶演出,有时一天演好几场,身上伤痕累累,连康复的时间都没有又要上台。经常同时做几件事,完全是恶性循环。”

  婚后三年,黄豆豆逐渐理解到,舞蹈并不是自己的全部生命,“我还有家庭。我的生活意义转变了,生命的角色也在改变。”他毫不避讳自己强烈的“家庭依赖症”,“从12岁开始,我就离家到上海学舞,从来过的都是集体生活,每天面对的就是镜子里的自己。现在,我会想着我的妻子,想着周末要跟她一起吃饭,总是早一点结束训练,早些回家”。

  慢生活,是他现在的节奏。不拥挤的周末,他去坐公交车,听车上的新闻,听周围人对新闻事件的反应。他喜欢自己买菜、在家炖汤做饭、打扫卫生、听音乐,那种安静平淡的岁月流淌,让他体味普通人生活的幸福,“凡夫俗子的生活也是享受,一个不懂生活的人没法做好创作”。他以一面墙的容量收藏了几千张电影碟片,按不同国家不同导演分类,坚持每天看一部。他认为自己留给后代的财富绝不是舞蹈天赋,而是这满壁的电影。他甚至很坚决地说:“如果我有孩子,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学舞蹈。不想让他再走我的路。”

  他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单纯的舞者”,而现在,他“站在一个家庭男人的身份上,体会人与人之间情感的交流,体会艺术的深度,更像一位舞蹈艺术家”。他很敬佩年近七旬的德国舞蹈大师皮娜鲍什,“她的舞蹈就是她对生命的思考。我到这个年纪才慢慢觉得,舞蹈并不只是‘手舞足蹈’,而是一种思想的体现,是表达思考的一种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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